“咿呀咿呀？”
“他們不是你煉製了嗎？就這麽忍心讓他們徹底灰飛煙滅？”
喜寶震驚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這話不是她想說的呀，怎麽從她的嘴巴裏說出來了？
自然是還說不了話的虞茱茱，讓喜寶暫時當她的嘴替了。
黃盼山輕蔑一笑。
“不過是幾隻工具罷了，毀了就毀了。”
三隻皮偶娃娃不敢置信，主人之前不是這樣的……
“主人，我們不是你最寶貴的東西嗎？”
這次是喜寶自己忍不住出得聲。
黃盼山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不過是騙小孩子的話罷了，你們也信？而且，我不也說了嗎，最寶貴的東西，是東、西呢！”
三隻皮偶娃娃的小臉蛋都皺了起來。
主人，主人居然是這麽想他們的！
“你剛才燃燒的，是他們的命魂吧？”
喜寶再次出聲。
黃盼山挑了挑眉。
“算你有點見識。”
他原來在煉製娃娃的時候就留了一手，把娃娃們的命魂的一部分融進縫合的線裏，另一部分，用來防著娃娃們反水。
“那你就是殺害他們的凶手吧？”
聽見這話，三隻皮偶娃娃齊齊看向黃盼山。
黃盼山沒有一絲慌亂，反而是唇角勾起一絲笑。
“啊，被你發現了呢。是啊，這三隻皮偶娃娃是我一開始就選好的，選好了時辰，看著他們出生，看他們長大，等他們長到三歲，然後把他們從他們深愛的家人身邊偷走，折磨到充滿怨氣，再一寸寸扒下他們的皮，把他們的魂魄抽出來……”
三隻皮偶娃娃聽著黃盼山的話，一下子打開了記憶的大門。
他們死的時候，年紀還太小了。
他們已經記不清爸爸媽媽的樣子了。
他們隻記得，整個世界都是黑暗的，因為他們的眼睛，被挖掉了。
因為看不見，對外界更加恐懼，身上的疼痛也被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