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講堂內的其他皇子們紛紛轉頭看向朱雄英,目光中帶著些許幸災樂禍。
有人甚至低聲交談起來,氣氛頓時變得微妙。
朱雄英站在原地,眼中閃過一絲困惑。
他低頭看了看腳邊,回憶起剛才的禮節,覺得自己並未出錯。
他冷靜地抬起頭,語氣平靜地問道:“太師,學生不明白。現在尚未到上課時間,怎麽能算遲到?而且學生剛才行的禮,按禮儀,並無不妥之處。”
他的聲音雖不大,但很清晰。
李時中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似乎沒想到朱雄英會當眾反駁。
他冷哼一聲,手中的竹杖輕輕敲了敲地麵,目光中帶著些許責備:“你可知,學無時限,規矩大於天!”
“為師既然已到,你便該早早在此恭候。遲到不自知,禮節不虔誠,怎能服眾?”
朱雄英聽到這話,心中一股無名火起,卻強壓了下來。
他垂下眼簾,沉思片刻後,抬頭答道:“太師教誨得是。學生日後定會注意,但今日確實未遲到,還請太師明察。”
他的話語中雖帶著自省之意,但字字清晰,並未認下“不尊師道”的罪名。
講堂內的皇子們見狀,低聲交談的聲音愈發響亮了些。
有人竊竊私語,有人小聲哂笑,仿佛在等著看朱雄英如何被責罰。
李時中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本想借此機會當眾訓斥朱雄英,壓一壓這位太孫的氣焰。
可沒想到這孩子言辭如此謹慎,竟不給他抓住實質把柄的機會。
他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冷冷地說道:“太孫,我看你不是不明白,而是心思不在學習上!”
“遲到之事,禮數之失,都是小事。最大的錯,是你這副敷衍了事的態度!”
“太師何出此言?”朱雄英微微抬眼,語氣依舊謙和,“學生雖年幼,但從未懈怠學業。今日確有疏忽,但並未故意怠慢。還請太師明示,學生錯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