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夜,大雨已經停了。
還是同樣的一間屋子。
葉九的練功房內。
一男一女如昨日纏綿在一起,不同的是,床頭的櫃子上多了一個沾滿鮮血的罐子,看起來有些“唯美”。
“詩情畫意”似乎不太沾邊,“魚水交融”又顯得有些過於文雅。
“聞著還是那麽的舒服,我已經感受到了它的驚人能量。”
李銘把鼻子湊到罐子旁拚命的吮吸,隨後又伸出舌頭舔了舔,仿佛在品嚐人間的絕世美味。
趙婉兒把身體伏在他身上,笑罵道,“你可真是個變態,我都覺得在這間屋子裏修煉有點瘮得慌,你卻偏偏要在這裏,要是被人發現了怎麽辦?”
“別怕,沒人會來,等別人發現那廢物死的時候,說不定已經過去多少天了,咱倆就用一天,沒事的。”李銘嘿嘿一笑,道,“再說了,做人要有始有終,今日,就是我們合歡功法功成之日,他在天之靈也會安息的。”
“真壞,討厭死了。”
房門之外,葉九的麵容冰冷,恨不得現在就衝進去殺了二人。
“不,我不能讓你們這麽安息。”
他從懷裏掏出來一個透明的玻璃瓶子。
瓶子裏裝了大概有十多隻亮盈盈的紅色小飛蟲。
以前,他因為這身特殊的血脈,總是被這種小飛蟲騷擾。
後來他每抓到一隻就把它們放到瓶子裝起來,原本是因為好看,想攢夠了送給趙婉兒,卻沒想到要以這種方式。
他又從懷裏抽出一株花,將它碾碎後流出的汁液滴落在這些小蟲的翅膀上。
這一株花是他給爺爺熬的藥草其中的一味火毒之花,若是沾染血液後煉化,其結果不言而喻。
打開瓶蓋,這些小飛蟲被屋內的鮮血氣息吸引,排著隊似的順著門縫鑽了進去。
房間內。
李銘和趙婉兒狀態正酣,絲毫沒有察覺到房間裏多出的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