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兩年前,苦離就搬出了大長老主峰,門下的弟子該散的都散了。
如今居住的這座山峰隻有兩間茅草屋,說豪華也豪華,整座山都是這爺孫二人的,說簡陋也簡陋,茅草屋破破爛爛,縫縫補補住了兩年。
“苦離爺爺,李門狗賊不僅將你重傷,還要斷我們生路,早晚有一天,我會將這筆帳討回來。”
屋子裏,葉九把剛熬好的湯藥端到床邊,扶著苦離喝下。
這三年苦離一直被藥閣的靈藥靈草吊著,若是以後失去了大長老的頭銜,就不能再向往常一樣去藥閣領取藥草,那不就跟等死無異?
而且,這次傷勢,似乎牽動了以往藏在體內的暗傷,苦離的麵色顯得更加蒼白,怕是難以好轉。
念及此,葉九更是恨李門入骨。
苦離喝下湯藥後,苦笑道,“九兒,世態炎涼本就如此,爺爺老了,以後恐怕也保護不了你了,這些道理,你要明白。”
葉九微微頷首。
“話說,今日我家九兒氣宇軒昂,可是突破到了開脈境?”
葉九想了想,笑道,“爺爺,我遇到了一位高人,以後我就能繼續修煉了。”
“好!”
“好!”
“咳咳,真好,爺爺一條老命不值錢,最放心不下的還是你啊,以後有高人照拂,我也就放心了。”
一連三聲好,葉九知道爺爺是擔心自己。
對一個撿來的孩子都如此愛護嗎?
尤其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以後,他覺得自己和這位老人好似真的血脈相連了一樣。
擦了擦眼角的濕潤,把爺爺伺候睡了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一進屋,葉九就迫不及待地掏出了戒指項鏈。
“夢姨,你神通廣大,可有辦法?”
夢姨的靚影緩緩浮現,斜坐在屋裏唯一一張木桌上,“如果我所料不錯,這不是重傷,而是中了一種慢性毒藥,而且中毒的時日還不短,似乎有十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