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奴才恭送皇上。”
等仲景雲一走,屋內凝重的氣氛逐漸活躍開來。
冬回和春玲等人紅著眼眶,端來熱水盆,小心翼翼伺候水淼淼洗漱。
看著被木板固定的手臂,冬回心疼得直掉眼淚:“傷經痛骨,得躺白天靜養才是,太醫已經給娘娘開了藥膏,屆時,奴婢給娘娘上藥。”
“皇上特許娘娘,傷好之前,不產“事”,所以娘娘便安心養傷吧。”
雖然這個不產“事”的事,是什麽事情,但她知道娘娘手中連執掌六宮的權柄都沒有。
全被皇上收回去,捏在自己手中,若非鳳印還留在雲祥宮,和皇上偶爾過來小坐外,這後宮哪裏還有他們雲祥宮的位置?
這小丫頭,藏不住事,一丁點情緒,全擺在臉上了。
水淼淼用另一隻好的手,給她拭淚,溫柔笑哄:“本宮隻是有點麻疼,不是很厲害,別掉眼淚了。”
“奴婢就是心疼娘娘。”
丈夫對妻子動手這種事情,不應該隻是尋常人家,丈夫不得誌,而心中藏火,不敢對外人發泄,隻能窩囊地把拳腳落在自己妻子身上,發泄怒火嗎?
怎麽連帝後二人動怒之時,都會動手啊?
“方才禧貴人聞訊趕來,可娘娘尚在昏迷中,被皇上打發走了。”
“其她娘娘和小主們,也親自帶著補品過來,皇上也讓梁公公打發走了,隻留送來的東西,奴才已經單獨記錄在冊,收在庫房中,等娘娘有時間了,隨時查看。”
“再一個,皇上也賞賜了不少東西給娘娘,足足塞滿一件屋子。”
進寶在一旁快言稟報,她昏迷之後,所發生的事情。
說完,又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水淼淼,隨即,迅速低眸。
看出進寶的糾結,水淼淼直言問道:“還有何事?”
這話一出,進寶立即雙膝跪地磕頭:“回娘娘的話,方才除了娘娘過來看小主之外,嚴嬤嬤也站在房門外,伸長脖子往裏探,神色著急,亦有心疼之意,必定是心疼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