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希寧睡得香甜,等她醒來,外麵天已經黑了。
“真舒服!”她伸個懶腰,活動活動四肢,掀開被子下床洗去臉上的偽裝,打開房門去大堂。
大堂裏燈火通明,程昭月幾人坐在那兒喝茶,狗兒一見到徐希寧,就跑過來,“阿姐,你總算醒了,你要再不醒,我們就要去找大夫了!”
徐希寧揉了揉狗兒的小腦袋,“找大夫做什麽,我身體好得很呢。”
她拉著狗兒的手向前走,程昭月遞給她一雙筷子,“看你睡得太香,就沒叫醒你,餓了吧,飯菜馬上就好。”
氣徐希寧是真氣,心疼她也是真心疼。
徐希寧往四周張望,“怎麽沒看到阿淵?”
她記得是阿淵背她回來的,怎麽一覺醒來就不見人影。
狗兒眨巴著大眼睛,指向馬廄的方向,“阿淵去安頓小白驢,它可挑了,誰都不讓摸,除了阿淵,給他黃豆草料也不吃,要吃肉,還喝酒呢,真神奇!”
額……吞天獸原形巨大,似狼似虎,渾身雪白,唯有爪子那一圈是緋紅色。一爪子下去能拍飛一座山頭,生平沒別的愛好,就喜吃肉喝酒。
曾經還因為偷喝她十幾壇青梅酒,醉倒在浮雲山,生生睡了半個月才清醒。
想起吞天獸不知什麽原因竟然也來到了大黎王朝變成驢子模樣,但有熟悉的小夥伴陪著,徐希寧心中大定,多了幾分底氣。
“嗬嗬,我看不如把那驢子放了,不然怎麽養得起。”程昭月想起這頭驢就發愁,比養個人還費錢。
他跟狗兒徐希寧三個人加一起,也沒驢子花得多。
那一盤盤肉,吃得他內心滴血。
徐希寧拒絕,“小白驢救了我一命,如果不是它製造混亂,我不一定能逃走。於情於理,我都得給它養老。”
“養……養老?”程昭月瞠目結舌,“太誇張了吧!還給畜牲養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