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左相府內。
一眾奴仆小心翼翼地望向發出東西破碎聲音的書房。
紛紛議論道:
“相爺這是怎麽了?從未見相爺發過這麽大的火。”
“不知道啊。”
“這一段時間,做事還是更加小心一些吧,曾經觸了相爺黴頭的人,事後都會消失不見的。”
“是極。”
……
書房內。
張逸然喘著粗氣坐在寬大的椅子上。
剛剛。
他把房間內能夠掀翻的東西全都掀翻了。
“誰。”
張逸然雙眸似乎冒出熊熊怒火,咬牙道:“究竟是誰。”
“老夫辛辛苦苦培育了十數載的傀儡,眨眼間就這麽沒了!”
十數載啊!
人生能有幾個十數載?
張逸然手指握拳,指甲已經陷進了肉裏,仍舊渾然不知。
他張逸然不過是想挾天子以令諸侯,當個無冕的皇帝而已。
咚咚咚。
此時,書房被人從外敲響。
“誰?”
張逸然眼睛血紅,語氣很是不耐地問道。
“老爺,府外有人求見。”
“說是從南邊來的。”
南邊?
張逸然深吸一口氣,把胸中浮躁之意按下。
蕭敬仁應該沒那麽快回來。
會是誰找本相?
張逸然拉開房門走了出去,對著躬身在一旁的仆人說道:“將他帶到別廳來吧。”
“是。”
張逸然走到自家別廳,已然將所有情緒收斂。
此時,他坐在主位上喝著婢女遞過來的茶,看樣子已與往常無異。
沒過多久。
仆人將那人引了過來。
這人高高瘦瘦,身上穿著與大乾迥異,遠望,好似一根竹竿。
南國聖女向盈盈的部下,他找本相何事?
張逸然目光微閃,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南國瘦子見過大乾左相。”竹竿男單手撫胸,微微躬身,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