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天寶渾身抖如篩糠,地上是碎裂成兩半的玉佛。
前一秒,他還特意淨了手,抱著搶來的寶貝疙瘩美滋滋,下一秒兩隻手就傳來撕心裂肺的劇痛。
“怎……怎麽回事,啊!!”
冷汗如大雨沾身,薑天寶跪在地上使勁摔打自己,胡亂蹦跳。
他隻感覺皮膚血肉骨頭都爬滿螞蟻,受萬蟲啃噬。
仆人們驚慌地看著他,束手無策。
當蒙麵的錘石從院牆上跳下來時,就看到滿屋子狼藉和中間哭爹喊娘的目標。
他身法強橫地越過眾人,在無人反應過來時,就手起刀落地砍斷了薑天寶的兩截痛苦根源。
“啊!!!”
錘石回王府複命,梁絳還在案前作畫。
漫山白雪,點點紅梅,一高一矮兩個小人樹下交談,看起來甚是和諧。
錘石閉了閉眼,心道殿下自從遇見了溫太醫,整個人就跟喝醉了似的,三魂兒被勾走了一半。
“噢?如此說來,是我多此一舉了?”梁絳彎了彎邪魅的唇角。
那薑家廢物的手觸上阿顏衣領的瞬間,就注定不屬於他了。
錘石不敢說‘是’,拐入正題道,“屬下帶回來的那截斷掌交給靳管家檢查了,他說,是一種很特別的毒,觸之不會有反應,一旦遇水,便如烙鐵灌膚,生不如死,是個陰損招。”
“毒?”梁絳腦海閃過一個念頭,但很快又打消,“還以為阿顏是個隻會濟世救人的菩薩心腸,竟是我小看了他。”
他低笑,又不免惆悵,“三個潑皮無賴都奈何不了他,阿顏如此厲害,本殿下倒是顯得不那麽重要了。”
實在無趣。
錘石頭皮都要皺起來了,“難道殿下不該說他手段下作,與他平日表現出來的正派形象不一樣嗎?”
與此同時,溫時顏在屋子裏打了個噴嚏。
她揉了揉鼻尖,將契約上抹的毒擦去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