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蘇晴雅蒼白的臉,不論什麽時候,她都沒有對我露出過如此脆弱的神情。
說不在意是假的。
“顧澤,我真的知道錯了。”蘇晴雅手指絞在一起,表情委屈得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我不應該把傅淮瑾的死怪罪到你的頭上……”蘇晴雅又嗚咽著哭起來,“可是當時隻有你在那裏,我真的太難過了,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
是啊,麵對自己的愛人死在眼前,一定很痛苦吧。
“其實,傅淮瑾,也曾經是我的朋友。”我啞著嗓子開口。
聽見我這麽說,蘇晴雅向我投來驚訝的眼神:“你們是朋友?”
隨後她遲疑地說道:“可是整個係裏都說你們之間的關係不好,明明是室友,但是什麽交集也沒有。”
想起大學的事情,我笑了笑。
那時候,蘇晴雅還算是我的學妹呢。
“因為你比我小一屆,而且很多事情大家傳來傳去就不是原本的樣子了。”我的思緒慢慢飄回了五年前。
“上大學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走出了山村,那時候我還什麽都不懂,連罐裝的可樂都不知道該怎麽打開……”
我一點一點地訴說著過去和傅淮瑾交好的故事,蘇晴雅坐在我旁邊安靜地聽著。
“傅淮瑾不在意我的出身,和我交朋友。不過可能也是想和我搞好關係,這樣平時作業和期末比較好過吧。”我苦笑著想,那時候傅淮瑾可能根本沒想過要和我做朋友吧。
畢竟他並沒有真正意義地幫過我什麽,不過是教我一些常識,告訴我銀行卡該怎麽用之類的,這種很簡單的東西。
而我每個學期都要幫他寫作業,在期末的時候給他輔導。
現在想想,當年的我就像他的秘書一樣,每天和他報備學校的各種通知。連助學金和資助人的事,他都是從我這裏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