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巨響,砸在牆上的水杯應聲而碎,滾燙的熱水從杯子裏迸出來濺到我的手上,我被燙得痛呼一聲。
蘇晴雅隻是一臉冷漠地聳聳肩,略顯無辜地說道:“要怪就怪你自己,為什麽又要惹怒我呢?”
我按著被燙紅的手沒有說話,蘇晴雅冷哼一聲:“你看著狀態不錯,一會兒自己把碎杯子收拾了吧。”
說完,蘇晴雅施施然離開了。
我把床頭杯子的碎片撿到手裏,握成了拳……
……
第二天,病房裏,護士專門來給我換藥,同時還在碎碎念我。
掌心傳來的刺痛令我有些不舒服,護士看了我一眼,好像想說點什麽,但最終還是閉了嘴。
門外傳來熟悉的高跟鞋聲音,護士識趣地離開。
蘇晴雅依舊麵色不虞,她氣勢淩人地走到我的身邊,對我劈頭蓋臉地一頓指責:
“子軒昨天晚上又發了高燒,而且他受到了驚嚇,現在一有生人靠近他就會發抖,身體狀況很差!”
她好整以暇地看著我,像是在說許子軒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我的責任,期待我能說幾句好話。
可是發生了昨天的事情,能說的話我都已經說過了。現在我反而不想讓她如願。
如果蘇晴雅覺得我是一個小氣男人,那我就是了。
我平淡地開口道:“又不是死了,有什麽好說的。”
“你!”蘇晴雅沒想到我這麽冷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大聲道:
“子軒到底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顧澤,你要怪可以怪我,為什麽要逼迫子軒?”
這些話我早就聽膩了,蘇晴雅隻會站在許子軒的角度思考問題,從來不會為我考慮。
“我沒有逼迫許子軒。”我淡淡開口:“這是我最後一次和你解釋。”
蘇晴雅又走近了一點,她本來還想繼續罵我,卻突然停下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