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眼前發黑,意識即將模糊之際,突然感覺全身猛的一涼,緊接著臉上火辣辣的痛了起來。
我被一盆冷水澆成了落湯雞。
強行清醒的感覺並不比胸口劇烈的疼痛好到哪去,全身濕冷,我強忍著沒有叫出聲。
“怎麽,你想被我打死來以死謝罪?”蘇晴雅好聽的聲音再次傳來,可是每一句都像是淬了毒的冰刀。
“顧澤,你想得美。我有的是手段讓你生不如死!”
“我……”我喃喃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蘇晴雅把我半拖半拽地丟進車裏,發動汽車的間隙又給我了一巴掌,一字一頓地對我說道:“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暈過去!”
晴雅開車很快,我強撐精神,坐在副駕駛上渾渾噩噩地陷入了回憶中。
傅淮瑾還在的時候,有一次晴雅也是這樣開車帶我。車速很快,窗邊的景色幾乎是在眼前呼嘯而過,我坐在副駕駛上不敢睜開眼睛,為此還被晴雅取笑。
盡管被嘲笑了,可是晴雅那樣宛如夏日驕陽一般熱烈的笑容讓我看得移不開眼。
誰會想到,那個本該絢爛順遂度過餘生的女孩,如今被仇恨蒙住了眼睛,而我也……
車子停下的一刻,我被驚得難以置信。
晴雅她,帶我回家了?
為什麽?
晴雅知道我的病情了?
還是要把我放在她身邊繼續折磨我?
蘇晴雅沒有給我一個眼神,她招呼著早在一旁等候的管家把我架進別墅頂層的閣樓。
就在晴雅要離開的時候,我叫住了她。
“晴雅,我們離婚吧。”
“……離婚?”蘇晴雅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我。
“對,離婚。”
我一直以為自己原本開不了口的,沒想到離婚兩個字說出來並沒有想象中那麽艱難。
“我們離婚,然後你就可以和你的小情人組成一個家,過自己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