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府。
墨玄冥微微一怔,不過姓墨的人也不少,倒也不足為奇。
他低頭問:“哪個墨府?你知道是在哪條街上嗎?”
安安用力地點了點頭:“知道,是在東街的那個墨府,我娘親說過,墨府的主人可厲害可厲害了,是本朝最年輕的一個狀元哦,我娘親還讓我要向他學習呢。”
“哥哥,你知道東街怎麽走嗎?”安安仰起頭問。
這下,墨玄冥徹底怔住了,他擰著眉,覺得也許是這小孩太小,記錯了。
他耐著性子問了一遍:“東街那個墨府?你確定嗎?”
安安有些不解麵前這個大哥哥為什麽要這麽問,但他能看出他眼裏的懷疑,於是從懷裏掏出那張紙條,舉著小手遞高:“對呀!哥哥你看,這是我娘親寫給我的地址。”
微微泛黃的紙張上確實寫著“東街,墨府”幾個大字。
不是尋常女子寫的簪花小楷,而是一手很漂亮端正的狂草,筆力遒勁,力透紙背。
倒是和他學的是同一種字體。
墨玄冥目光微怔,曾經,他也教過一個人寫這種字體。
一個荒謬的念頭在他心中閃過。
但隨後,他又將那個念頭驅出心裏。
當年學的時候,她根本沒有耐心,每每沒練一會兒就撒潑鬧他,到最後也沒能寫出兩三分精髓來。
而這紙條上的字體,大氣磅礴,氣韻生動,顯然已至大成之境。
更何況,那天她喝避子湯喝得幹脆利落,可見,她是根本不想有孕。
安安抱住墨玄冥小腿:“哥哥,你怎麽了?”
墨玄冥回過神來,倏地,他覺得有些好笑,為他剛剛荒唐的想法。
“沒事,你娘為什麽會在墨府?”
這一句話有點難到安安了,他皺著小眉頭,搖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娘親隻說她是欠了人家東西,去還債的。等還完了就能回來和我在一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