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倒是見怪不怪,瞧著殿內這一片狼藉,悄悄的退了出去,遣散了周圍的人。
良久,乾弘實在是追不動了,才停了下來,坐在地上,扶著膝蓋大口喘息,汗如雨下。
“你這個逆子,燒煤就是你抵禦寒潮的辦法嗎?”
乾弘大汗淋漓,氣喘籲籲地說道,眼神中充滿了恨鐵不成鋼的憤怒,仿佛能噴出火來。
乾照的體力明顯比乾弘好多了,隻是略微出了點毛毛汗,他雙手叉腰,得意洋洋地笑道:“正是這煤,這可是好東西,既耐燒又便宜,乃是百姓之福啊!”
“你難道不知道煤有毒嗎?”乾弘惡狠狠地說道,眉頭緊鎖。
“那是普通的煤!”乾照不屑地哼了一聲,“這照煤經過我們騰山集團的處理,早就沒毒了,父皇你盡管放心用!”
“什麽?”癱坐在地上的乾弘猛然站了起來,作為一名皇帝,他當然明白,煤如果去除了毒性之後,對於國家和百姓來說有多麽重要!
“你說的可是真的?”乾弘一個箭步衝到了乾照身邊,抓住了他的衣襟,惡狠狠地問道,那敏捷度和他的年齡極不相稱,乾照竟然沒能躲開。
“那是當然,你沒發現這養生殿的煤已經燒了許久,你可聞到有什麽異味?”乾照鼻子朝天,得意洋洋地說道,仿佛在做一件極其了不起的事情。
乾弘這才注意到,乾照之前在養生殿中點了一爐子的煤,這個煤的造型非常獨特,圓圓的中間還有幾個孔,雖然隻有幾塊,卻把偌大的養生殿照得暖洋洋的,關鍵是幾乎沒有什麽異味。
“這煤都能達到這種效果?”乾弘聲音有些發抖地問道,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那怎麽可能,這可是本太子親手製作的!”乾照得意洋洋地說道。
乾照的話,仿佛如一盆冷水潑向了乾弘,讓他剛燃起的希望之火又熄滅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