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鬧了個大紅臉,清醒的盛恬臉皮比蟬翼厚不了多少,正無地自容時,一通電話解救她於水火。
她鬆了一口氣,一邊捂著自己發燙的臉一邊塌坐在沙發上,默默調整呼吸與加速的心跳。
桑銜枝接到的是程煦的電話。有個案子的嫌疑人很狡猾,作案時有很強的反偵查意識,疑似反社會,市局刑偵隊查了三天都沒找著那孫子行蹤,急需桑銜枝這個犯罪心理專家協助。
他不必跟著去查案,但需要看到目前警方掌握的所有線索,於是兩人改為打視頻電話,他從陽台走回客廳,坐在茶幾旁的單人沙發。
緩過勁兒的盛恬靠在椅背上抱了個抱枕,側過臉看端坐著凝神的男人——
劉海並不像平時那樣幹淨利落地分開待在劍眉上,此刻溫順地垂在額前,堪堪戳著眉峰,蓋去犀利。他微微頷首,垂眼盯著手機屏幕,室內微弱的燈光灑在他高挺的鼻梁上,虛化了線條,添了幾分溫柔。他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撐著下巴,聽程煦關於收集到的線索,若有所思。
盛恬看得入了神:醫院的工作已經很忙了,他還給市局當顧問,一周要飛一次S城處理谘詢室的事以及給谘詢室的心理谘詢師做督導,還要抽空與自己談戀愛......桑醫生是鐵打的嗎?不然哪來這麽多精力?
不過,提起精力......
盛恬的雙頰才退下熱意又有複溫的跡象——這不能怪她剛剛誤解桑銜枝的意思,實在是昨晚他展現出來的實力令人印、象、深、刻!
折騰她將近三個小時,這誰頂得住?
何況她是初次,而且第二次就在放滿水的浴缸裏,那麽高難度的動作......桑醫生真是無師自通麽?
想起失去意識前最後水紋**漾的畫麵,盛恬恍惚聽見熱水撞擊缸壁後滿溢出來的聲音,有力且黏膩,讓人沉淪。
為什麽會聯想到昨晚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