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盛恬很早就起床,拿上還沒還給方思的車鑰匙就出了門。
一個小時後,車子平穩滑入道路右側車位——身著襯衣黑褲、長身而立在路邊的男人似有所覺地抬頭,隨即邁步走近副駕。
盛恬按下車窗,就聽到他說:“怎麽不多睡一會兒?”語氣雖是疑問,卻沒有半點質疑與不耐,隻有發自內心的關切。
她坦然彎眉回答:“昨晚睡得早,反正早上沒事。”
今天的戲都安排在下午和晚上,重頭戲在後半夜,當然這就不用特意說明了。
桑銜枝挑眉,若有所思般喃聲道:“早知道昨晚就不讓你走了。”真誠裏透著些許調侃。
“......”
盛恬的臉頰忽地就熱了。
她不確定這話是否就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因而也沒能做出合適的反應。
桑醫生看著女友此時像一台因CPU過熱而定住的機器似的,忍不住笑出了聲——也太不經逗、太可愛了。
自顧自打開副駕駛座的門卻沒有進,而是伸手遞給她一個打包盒,“還沒吃吧?去機場還要一個小時的車程,我來開車,你先吃早餐。”
輕易被識破的盛恬再次哽住,但手已經下意識地將餐盒接過來。
桑醫生偏頭示意她換座,斂了笑意的眼眸滿是溫柔,“趁熱吃。”讓人無法招架。
於是兩分鍾後,盛恬坐在副駕駛座咬上還熱乎的包子,心裏嘀咕——
早上擔心路上堵車提前許多出門,確實沒顧上吃早餐,可桑醫生又是怎麽未卜先知的?難道這也是心理醫生的特有技能?
工作日早高峰過後,路上並不會很堵。
車子平穩駛入機場路的時候,盛恬吃完了最後一個燒麥,已經飽了但還剩兩個蝦餃,於是蓋好打包盒,打算帶回劇組當午餐。
桑銜枝注意到她的動作,才緩緩開口:“昨晚我跟程煦通過電話,何畢作案過程基本明朗,證據確鑿,他再嘴硬也沒用,隻是判決還需要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