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銜枝前腳剛駛出小區,魏嵐的車後腳就離開了停車場。
在車上盛恬才看到手機裏的未讀新消息——
桑醫生:崽崽沒餓壞吧?
既沒有追問盛恬為什麽不告而別,也沒有擔心她回去之後的狀態,而是找了一個恰到好處的切入點——崽崽。
她拿崽崽當借口趁桑銜枝沒睡醒巧巧離開,所以桑銜枝就問崽崽。
這樣一來,盛恬無論想不想,出於禮貌都要回複的。
因為桑銜枝問的是崽崽,如果得不到回複會擔心和愧疚,而不想給人任何添麻煩的盛恬是不可能讓幫了自己的桑醫生內疚……
這大概就是桑醫生的獨有溫柔吧?
他總是細膩地給盛恬留了餘地,也從未逼迫過她什麽,也始終保持著讓她感到安全和舒適的距離,紳士得讓人無法抗拒,也不忍心回絕。
即便知道他這麽做是想通過崽崽得到她的回複,但盛恬並不反感他的這種小計算,而是心中一暖。
回,還是要回複的,但不是現在。
駕駛座的魏嵐見她從上車就盯著手機一言不發,連喊了兩聲都沒回應,臉色也不大好看。
盛恬聞聲猛地回過神來,按了鎖屏,“抱歉魏嵐,你剛剛說了什麽?”然後將手機倒扣在腿上。
魏嵐差點就要打方向盤把車停在路邊了,她憂心忡忡地問:
“你怎麽回事啊?丟了魂似的,嚇死我了,要不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盛恬衝她笑了笑,“沒事,就是走了一下神。”
“那就好,市局也到了。”
說著魏嵐打了轉向燈,將車停在警局門口,兩人一同下車,跟門房說明來意。
大爺打電話跟相關人員確認,得知盛恬是過來錄昨晚旭文小區鄰居醉酒騷擾案的口供的受害者,看她的眼神多了幾分同情,掛了電話後給指了大概的路線,然後目送著她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