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恬此刻站在桑銜枝的複式房子裏,腳邊放著行李箱,身前背著透明的貓包。
裏麵的崽崽正在探頭探腦地往外看,用警惕的目光梭巡著新領地,像極了她的主人。
在封閉的室內,暖意逐漸喚醒盛恬的五感——緋紅悄悄浮現在潔白的脖頸兒,攀上耳根,染了麵頰……
昨天她才義正言辭地拒絕桑銜枝的好意,結果不到一天自己就跑上門來,還說什麽“幫幫我”!
你究竟是怎麽想的啊!
理智回爐的盛恬在心底怒吼,當時腦子是凍壞了嗎?竟然對桑醫生說出這種話,而且語氣似乎還是……撒嬌的?
啊啊啊啊,太羞恥了!
盛恬很想立即轉身奪門而出——再待下去,她能用腳趾再摳出三室兩廳。
不過,這樣也好,現在不怕沒地方住了……
就在盛恬的思緒朝著奇幻的方向放飛時,桑銜枝從廚房倒了兩杯溫水出來,卻沒在沙發上看到人。
扭頭看向玄關,人果然還站在原地。
她這時就像個站在原地等大人回來的小孩兒,因為陌生而無措,又擔心大人回來找不到自己,所以再緊張也不敢離開半步,乖乖地在原地等著。
對上她那雙清澈無害的杏眸,桑銜枝承認自己受到了可愛暴擊,忍不住勾唇,叫她:
“過來。”
嗓音如同被撥動的琴弦,低沉地引起周遭空氣共振,又在寬敞的客廳裏傳播,最後輕飄飄地鑽入耳朵,擾亂了心跳節奏。
盛恬垂眸,抬手摸了摸摸了摸耳垂,莫名地心虛。
兩人到沙發坐下,盛恬將貓包放在地上,打開。
崽崽也隻是退縮了一下,接著似乎嗅到了熟悉的氣味,一躍擺脫了令貓憋屈的貓包,爪子剛著地又目標明確地跳到了沙發上,慢悠悠地走向桑銜枝。
盛恬想出聲讓她下來,擔心她會不小心抓破沙發,雖然這是布藝的,但畢竟是桑醫生的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