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盛恬這個網文作者,也有些跟不上魏嵐的腦回路——她究竟是怎麽從一個問題聯想到自己做……夢的?
而且那應該也不算是春夢吧?
隻是夢到十多年前的情形,恰好那個情景裏有個長得好看的少年,而她恰好被冷酷少年拉了一下手,指腹被熱意燙得有些發麻,僅此而已。
這算哪門子春夢?
盛恬好不容易把邏輯盤通,正要鬆一口氣,就見魏嵐興致盎然地發過來問——
Sky blue:!!
-真噠?
-快跟我說說!
-是夢到那個拉你跑的學長吧?
盛恬看著對話框裏蹦出來的消息一條比一條猜得精準,眼皮控製不住地抽了抽。
不能再聊下去了,盛恬想,不然無法收場。
於是她裝沒看到魏嵐的最後一問,說“餓了要先吃早餐,有空再聊”,果斷遁了。
其實盛恬也有些搞不懂,從小到大,魏嵐一直是個大大咧咧從不八卦的女生,用現在比較流行的說法,就是“颯”。
但怎麽一碰到自己這個發小,她就一點都不“颯”了呢?
這是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盛恬一邊琢磨一邊出了房間,現在將近九點,桑醫生應該去上班了吧。
“起來了?”低沉如幽深古井傳出的熟悉嗓音讓打著哈欠的盛恬愣在了原地,目瞪口呆地看著早該出門的男人出現在廚房。
桑銜枝一身西褲黑襯衣,分明是要出門。
但看到她出來,又轉身去廚房將熱著的早餐端出來,抬手示意:
“牛奶和三明治,吃嗎?”
“吃。”盛恬緩緩地放下捂著嘴的手,表情怔然,本能地回應。
然後才問:“桑醫生今天休息?”
可她記得桑銜枝的排班表上,今天是要上班的——合租之後,每個月排班表一出來,桑醫生就會發她一份,沒有特殊用意。
若非要說有,大概是為了避免現在這種的情形吧,擔心盛恬起床出房間,乍一看到本該在醫院上班的人,可能會被嚇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