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穿著長袍,但我確定他不是蛇骨或者柳洛淵,他個頭要比他們稍矮一些,一米八幾的樣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也更溫潤一些。
我掃向他的時候,他也正看著我。
然後亮光就熄滅了,那人也消失在了田野間。
我當時慌極了,我現在對於這種來路不明、莫名盯上我的家夥,已經有心理陰影了。
總覺得他們在算計我。
我拔腿就跑,跑回童家就開始收拾東西,那會兒,童栩言也回來了,好說歹說,我才答應讓他送我回家。
畢竟這大半夜的,我也打不到車。
我奶看我大半夜回來,知道我肯定又遇到事兒了,陪著我說了一晚上的話。
我最終並沒有把那些委屈向奶奶和盤托出,怕她太過擔心我,她那麽大年紀了,本該享清福了,現在卻整天為我擔驚受怕的,我於心不忍。
接下來幾天,我都窩在家裏,一邊養傷,一邊翻看童繼先送給我的風水書,還把我奶整理的筆記背得滾瓜爛熟。
我知道這段安逸的時光是短暫的,我逃脫不掉蛇骨的控製,遲早還得跟那些東西打交道,所以該學的東西,我一樣也不敢落下。
這段時間我還總做噩夢,我總是會夢到一窩蛇從我的肚子裏破出來,夢到我自己被那窩小蛇吸食得隻剩下皮包骨頭,恐怖至極。
每每從睡夢中驚醒,我都冷汗涔涔的,不敢去摸自己的肚子,可又忍不住想起蛇骨的那句話:她肚子裏的蛇胎,也是我的!
蛇胎!
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懷了蛇胎?
又過了幾天,我實在熬不住了,就去了一趟鎮上,一方麵是為了買個新手機,我的手機丟了好久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聯係我。
另一方麵,我也想買幾個試紙測一測。
我們鎮上隻有一家正規的手機店,我進門的時候,一個胡子拉碴的大叔剛好從店裏出來,跟我打了個照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