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書禾這一腳用足了力氣,馮大誌腳下不穩,趔趔趄趄地就跌倒在了龍王廟外。
都是老熟人了,我拉了一把柳書禾,嗔怪道:“你下手輕些。”
“我下手輕些?”柳書禾握緊了拳頭控訴道,“蓁蓁,那是鼠疫!一百年前就是一場瘟疫導致周圍村莊死了那麽多人,也就是為了阻止那場瘟疫的蔓延,三哥才會被封印,陰香堂才沒落了一百年之久!”
柳書禾對這個‘疫’字太敏感了,也難怪啊,那算是她最慘痛的記憶了。
她情緒這麽激動,也是為了保護我,畢竟我的身體才剛剛恢複,再也經不起一場鼠疫的折騰了。
馮大誌爬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柳書禾指著他毫不客氣道:“你站遠一點,說話大聲點,我們聽得見。”
馮大誌知道柳書禾的脾氣,那是說錘誰就絕不會手軟的主子,他聽話的往後又退了一些,挽起右邊褲腿,露出他的小腿。
馮大誌的整個右小腿都腫了起來,紫紅紫紅的,有些地方還泛著黑,更重要的是,在那一片紫紅中,還有兩個黑洞洞的牙印。
柳書禾當即問道:“你什麽時候被竹鼠咬到的?”
“沒有竹鼠咬我。”馮大誌說道,“這就是鼠疫,一開始隻是小腿酸痛,然後慢慢變成紫黑色,隨著時間的推移,上麵會長滿了蜂窩一樣的牙印,並且嘴裏還會長出鼠牙。”
我抬眼去看馮大誌的牙齒,好在他現在還沒長出鼠牙來,但他既然這麽說,那養竹鼠的那一家,怕是已經長出來了。
柳書禾眯著眼睛瞧著,搖頭:“你說的這些表現並不像鼠疫,你讓我哥看過了嗎?”
“還沒有。”馮大誌說道,“我隻想著先找鹿姑娘救命了,半路上碰到琴姐,她說你們在這兒,我就直奔而來,還沒去童家。”
柳書禾便讓馮大誌在外麵待著,她去找柳書翊過來幫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