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柳璟琛第二次向我提及他的母親,每一次提起,他的語調都會變得輕柔起來。
我能感覺到他很愛他的母親,對他的母族也很信任。
既然這條尾骨是他小時候就斷掉的,沒有經曆過被封印銅棺那一百年的洗禮,跟他如今的真身還是大不相同的。
我不由得又開始好奇,他小時候又到底經曆了什麽,受了多重的傷啊,才導致斷了一截尾骨?
現在這截尾骨跟他的真身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蛇骨缺了一小節尾巴尖兒,但在他還小的時候,這條尾骨占身體比例就相當大了。
當時他肯定很疼吧?
柳璟琛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領著我回到童家,開始往車上收拾東西。
等我們再次開車回到同心堂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眼看著天就要黑下來,同心堂裏卻很熱鬧。
一樓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好幾個村民,他們的傷勢很重,有些甚至已經昏迷不醒了,他們周圍還坐著十多個村民,多多少少都也受了傷。
馮大誌也坐在他們中間,交流著彼此的傷情。
初秋的傍晚已經有了涼意,八點鍾,一直盯著鎮東棺材鋪的童栩言回來了,給我們帶來了一個消息:“剛才柴老把鎮東棺材鋪的門頭下掉了,又換上了一塊牌匾,但那塊牌匾看起來並不新。”
柳璟琛問道:“你看到新換的那塊牌匾上的字了嗎?”
童栩言點頭:“好像是孫家棺材鋪。”
孫家棺材鋪,並且牌匾不新,難道這塊牌匾是孫家祖上傳下來的?
柴老東躲西藏幾十年,他竟一直帶著那麽大一塊牌匾,這種傳承精神讓人動容。
如今柴老重新掛出這塊牌匾,就是亮明了身份,不久,一直追殺孫家的人就會出現,這便是他的引蛇出洞計劃。
對方隨時都會出現在鎮東棺材鋪,我們這邊也得準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