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蘇木現在好像學會了怎麽戳人心窩子,說出來的每句話都能讓葉南星心痛難當。
簡單沒忍住提醒:“蘇木,外麵溫度已經零下了,葉總要是真走下去,明天肯定會凍感冒的。”
夏蘇木淡淡一笑:“那就感冒好了。”
她看向葉南星:“再說,溫泉那晚,我不也是自己一個人上山的。”
簡言還想出口勸阻,葉南星抬手示意她別說了。
“好。”
聲音很輕,眾人都聽的分明。
夏蘇木眼神微抬,視線對上他的臉,依舊俊朗如月,為了今晚的求婚,他打扮的很正式,想必還提前整理過自己,和她衣著隨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但她也隻是淡淡劃了一眼,雙手插進口袋,麵無表情的走了。
葉南星坐下,將麵前的酒一口飲盡,沈千上前叫了一聲:“葉總,等我我送你回去吧。”
“不同。”葉南星聲音悠遠如細線,他捏緊了拳,“這是我自己的罪,是我咎由自取。”
說完他猛地一頭紮進外麵的風雪裏。
溫度比他想象的還要低,寒風淩厲,夏蘇木真的把車讓司機開走了,葉南星裹緊了大衣,除了工作場合,葉南星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經曆過這種溫度和天氣。
夜色深沉,月光稀薄的在厚重雲層後,萬家煙火已經燃放完畢,隻有星點炸響,葉南星腳步一步步踩在安靜的山林道路上,人凍得發抖。
羊絨大衣很保暖,但也經不住零下的溫度,加上他走了將近兩個小時,連帶著骨髓都在發冷。
那天晚上,夏蘇木是不是也這麽冷?
葉南星眸底有一抹腥紅,走到下坡路時,腳不知道踩到什麽,雙腿一軟,身子失去平衡,竟直直的倒在地上摔了下去,那股衝力痛得他眼前一黑,腳踝更是刺骨的疼。
葉南星沒有站起來,冰冷地麵和身體的痛楚讓他在這一刻十分清醒,就連牙關都緊緊咬著,冷汗津津,似乎受到了不小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