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嫚最先反應過來,剛要過去就被埃裏克的人攔下,他們的保鏢全部都被他帶來的人控製,真的算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埃裏克,你不是一直想加入我們的經濟版圖嗎?放過我兒子,我就帶你一起。”
周嫚咬唇,血和口紅染在一塊,都分不清顏色。
埃裏克卻在此刻搖搖頭,瀟灑肆意地看著葉南星受傷的手,些許碎發垂下,遮住了如冰的眼神。
“我這個人,還是比較喜歡自己掌握遊戲。”
他的聲音低低在寂寥的空間裏蔓延:“比如,自己當上帝。”
埃裏克衝安靜佇立的枝枝道:“堂姐,還沒打算怎麽處理這個男人嗎?”
枝枝沒有回答,隻是垂首靜靜盯著已經吃痛到要昏厥的男人,慢條斯理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手帕,上麵血跡斑駁,顯然是陳年舊血。
她拔出剪刀,用力包紮,葉南星止住血,有了明顯的好轉,隻是身體還是虛弱。
“認識嗎?屬於夏蘇木的手帕。”
葉南星抬眸,吃驚地盯著她。
因為眼前的枝枝,不僅能自己說話,就連那雙眼......
“你的眼!”葉南星被劇烈痛感影響,連帶著神色開始失態,“你這是怎麽回事?”
他顧不得手上的痛,逼視枝枝:“你騙了她?她對你那麽信任,你怎麽能騙她?”
枝枝站起來,絲毫沒有被他義正言辭的言論打倒,一隻腳輕輕地,用力的踩上去,剛才慢慢流出來的血此刻瞬間浸染那條手帕。
新血染上舊血,徹底失去了原來的樣子。
“騙她的,一直都是你們。”
枝枝的嗓音還在恢複期,無法說太多的話,但從其中就能聽出,如果她的嗓音沒壞,會如冰山白雪,如她的容貌一樣清冷疏遠。
盡管還帶著細細的沙啞,可依舊是動聽的。
至於她的眼睛。
夏蘇舟看過去,碧藍無比,和埃裏克相比,多了絲墨黑,有種清朗碧天倒映在湖水上,清澈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