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蘇木沒緩多久,理智就回歸了,她撐著牆站起來,輕手輕腳回到房間,看到和從前裝飾一般無二的裝修,夏蘇木隻覺得渾身冰冷。
夏蘇木吃力在**躺下,鼻尖是熟悉的木質香,沈佩蓮講究,也希望讓她養成這樣的習慣。
不管怎麽樣,生活一定要幹淨充滿芳香的,要是讓沈佩蓮知道自己為了省錢一件衣服穿三天,怕是直接要爆炸了。
夏蘇木許是太累了,原本心髒鈍鈍地發疼,結果還是睡了過去。
她是被沈佩蓮的電話吵醒的:“蘇蘇,護工說你今天一大早就出院了?怎麽沒跟媽媽說呀?”
熟悉的關懷,卻帶了幾分試探,夏蘇木麵不改色,喉嚨裏是還沒遮掩的困倦:“是的,我回來看到家裏沒人就睡著了,您還沒回來嗎?”
沈佩蓮不著痕跡鬆了口氣:“我正在家呢,蘇蘇,有沒有空,媽媽想跟你聊一聊。”
夏蘇木換了身衣服就往樓上走,她已經很久沒有走上這裏的台階了,熟悉的場景一一浮現。
隻是現在都成了鏡中花,水中月,這裏的所有都不屬於她,就連親人,也不是親人。
夏蘇木推開門就看見沈佩蓮坐在床尾,她衝她招招手,拿出旁邊的紅絲絨盒子。
打開來是一串極璀璨的珠寶項鏈,還有耳環和手鏈,這是一整套的黃色寶石,很是稀少。
“媽媽知道,你原本最喜歡這種東西。”沈佩蓮摸了摸上麵的光芒,蓋上後交給夏蘇木。
“這就是媽媽今年給你攢的,不光如此,從你出生開始,一年攢一件,沒想到現在你都這麽大了。”
沈佩蓮的目光貪婪地從夏蘇木身上劃過:“真好看,隻是媽媽沒用,當初沒辦法讓你好好的。”
夏蘇木清楚沈佩蓮的意思,她是傳統的家庭婦女,手中的權利本來就少,現在還願意認她,已經是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