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競舟頭昏腦脹。
明明是胳膊受傷,他就覺著整個後背都在發麻。
無意識的咽了口口水,陳晏的手從耳垂劃到脖子,每過一處,梁競舟就覺著皮膚滾燙。
她歪了歪頭,“所以,王一橋到底說了什麽才會惹你生氣。”
梁競舟眼神茫然,“他要搶走陳晏,說陳晏才不會喜歡我,很快就會跟我離婚。”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陳晏總覺著從梁競舟的話裏聽出一股子委屈,她沒忍住勾了下唇角。
梁競舟突然回神,猛的一推陳晏。
許是害臊的很了,臉色漲紅,陳晏沒防備他的動作,整個人倒在**。
梁競舟想扶,又沒伸手,站在原地跟個成了精的西紅柿似的,“陳晏!”
她總是這樣動手動腳。
明明他才是混子好不好!
陳晏躺在**,單手搭在額頭,眉眼彎彎,“梁競舟,我才不會跟你離婚。”
什麽呀。
屋裏曖昧的氛圍悄悄蔓延,梁競舟扭頭去看窗簾,抿起的嘴角成了一根直線。
他覺著陳晏是個騙子。
明明王一橋還說,陳晏和他約定好了一起考大學,陳晏成績很好,如果不是梁競舟,他們會在大學在一起,然後結婚。
是梁競舟耽誤了陳晏,他永遠永遠是陳晏的累贅。
梁競舟語氣很輕,壓進塵土裏的低哀,“陳晏,你想考大學嗎。”
陳晏沒聽清,“什麽。”
屋裏的曖昧突然被打破。
梁競舟又恢複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他順手摸了個葡萄塞到嘴裏,“沒什麽,你怎麽還不回去睡覺,想跟我一塊住?”
他扯開嘴角。
似笑非笑,盛開的桃花眼裏裝的星星點點,陳晏毫不客氣,“好啊,要不要我給你洗澡。”
這下輪到梁競舟不自在了,滿臉嫌棄,“老子又沒殘廢。”
他似乎想到什麽,大步跨過去,完好的那隻手一把抄起陳晏的腰,入手的清瘦磨人,梁競舟不露聲色的往上抬了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