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陳晏吃了個定心丸。
陳晏說好,又說了聲好。
麵條筋道,陳晏連湯都喝完了。
堂屋的窗簾拉開,陳晏把存折都拿出來,梁競舟賺的,絕對算的上很多。
但海城和田水村不一樣。
陳晏把所有存折都壓在皮箱下邊,上邊蓋了層衣服,一半她的,一半梁競舟的。
冬天衣服厚,帶不了幾件就滿了。
索性到外邊再買,陳晏又拿了一千塊錢給田桂琴。
讓他們當生活費,田桂琴沒要,這些年她自己攢了點,再說在村裏吃喝都不花錢。
自己種菜就行。
最後隻留下二百,陳晏說給田雲野交學費。
她給錢的時候梁競舟正好從外邊回來,應該是去找陳三元的,站在陳晏旁邊,“訂好了,明天下午的車票。”
陳晏點點頭。
鍋裏的麵已經坨了。
梁競舟沒覺著餓,田桂琴看著比陳晏高一個頭的梁競舟,“你父母都是很好的人。”
她逃荒來到田水村。
一個女人,落戶的最好辦法就是找個人嫁了,但田桂琴不想嫁人,那時候村裏人都不愛跟她來往。
隻有江清夢語氣溫和,讓她把房子建在梁家旁邊。
吃不起飯的時候,也是江清夢給她送的米麵,還給她菜種子,後來田桂琴對梁競舟好,其實都是報恩。
陳晏給田桂琴搬了個凳子,她說起過往,“他們兩口子在田水村一共沒待多少年,可我一直記得他們。”
這大概就是最高的讚賞。
田桂琴摸索著站起來,看了眼梁競舟,他其中和他母親長的很像,“我去給你們烙點肉餅,帶著路上吃。”
秦戈和程聽是傍晚來的。
陳晏把皮箱放在車後座,程聽老遠就在喊她的名字,梁競舟聽著聲音出來。
秦戈把車子熄火,推門急忙下來,“舟哥,我們沒找到檔案,我們找到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