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病**放著小桌子。
各種各樣的吃食鋪的滿滿的。
不知道是不是哭了一出,情緒發泄出來,梁競舟看著正常多了。
陳晏麵前擺著一碗肉粥,梁競舟殷勤的替她挑魚刺,陳晏則把菜裏不愛吃的鴨血塞到梁競舟嘴裏。
她簡單說了下這幾天的遭遇。
聽說在林子裏走了一夜,梁競舟都快把筷子捏碎了,眉眼沉沉,輕輕吐了口氣。
陳晏餘光瞥見他的神色,話頭一轉,嗓音帶著笑,“不過我認出黃鬆了。”
“想著你之前答應我會找到他,那就相當於找到我,聰不聰明。”
因為生病,她臉色有些疲倦,但眼睛很亮,梁競舟順著她說話嗯了一聲,抽了張紙擦手,用手背試了下她額頭的溫度。
“頭還疼不疼。”
肉粥煮的軟爛。
陳晏搖搖頭,“我沒事,不用管我,你快吃吧,”頓了頓才又接了句,“吃完就來睡會。”
梁競舟沒覺著困。
但耐不住陳晏指的是她躺的病床,明明隻有三天沒見,他覺著床都是涼了。
三兩口吃完一整個饅頭。
他眼睛亮晶晶,“我吃飽了。”
陳晏碗裏還剩大半碗,有點猶豫,梁競舟拿起勺子,“我喂你。”
誠然這是個很曖昧的動作,不知道是不是小梁同誌急著睡覺,陳晏覺著自己跟餅子差不多。
每次老父親喂它吃胡蘿卜的時候,陳晏總能看到餅子噎的翻白眼。
碗底還剩薄薄一層,眼看勝利就在前方。
陳三元敲了敲門,“舟哥,黃鬆來了,說是要找嫂子。”
外邊的風雪沒停。
地麵落了厚厚一層白色。
梁競舟眉眼有些不耐煩,陳晏突然想起黃鬆早上說的,手表廠那邊今個差不多就能給消息了。
她抬手按了下梁競舟的胳膊,朝外喊了一聲,“讓他進來吧。”
病房裏燒的暖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