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矜晏臉色更加陰鷙冰寒,他諷刺地看著蘇染禾,“我看起來像白癡嗎?會信你的話?沒懷孕前你怎麽不說我那晚強迫你,現在試管懷上了才說那晚我強迫你?現在才說是不是遲了?蘇染禾,那晚懷上也好,試管也罷,都必須打掉!”
說完,他轉過身,丟給蘇染禾一個冷漠無情的背影。
在司矜晏的壓迫下,醫生帶蘇染禾進了手術室。
司矜晏坐在手術室外的休息椅上。
身姿筆直,臉色難看。
明啟拿著資料快步走過來,看到冷漠的司矜晏孤寂地坐在那裏,明啟突然對蘇染禾恨得咬牙切齒。
他從來沒有見過老板對一個異性這麽上心過。
蘇染禾是第一個,也是頭一次。
老板那麽信任她,讓她做秘書,雙腿和不能人道的事都沒有隱瞞她。
而她呢?
竟然跟司老爺聯合起來欺騙老板。
蘇染禾這是拿刀,無情地刺進老板活鮮鮮的心髒裏。
老板現在心髒已經是鮮血淋漓了。
明啟把資料遞給司矜晏,“老板,這是他們到三院生殖中心做的檢查和其它記錄。”
司矜晏接過資料,一頁一頁地看著。
移植手術注意事項報告上有蘇染禾的簽名。
司矜晏眸光變得更加冷冽。
他把所有資料全撕爛。
牙關咬得緊緊的,五官肌肉也緊繃著。
那明明是司寧的種!
司老爺想讓蘇染禾生下司寧的種!
司矜晏眼裏突然閃過一抹冷光,他忽然揚起唇角,笑得比厲鬼還可怕。
……
蘇染禾絕望地躺在手術台上,整個人像泡在冰水裏,渾身冷得發抖。
手術室裏的光,明明很亮很亮,她眼前卻仿佛黑乎乎一片,絕望到讓她看不到一絲光芒。
醫生和護士在準備術前工作。
有一個護士拿著針水來到她旁邊,準備給她輸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