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的情況比想象中還要糟糕。
邪惡的黑霧籠罩著全城。
無論是大街上的,還是在室內的,黑霧無處不在,所有人都陷入昏迷,包括繈褓中的嬰兒都不能幸免。
蕭策黑著臉,越走越心驚。
原本好好的漠城,不到三日竟變成如此模樣。
昏迷的百姓臉色慘白,勉強清醒的些許人,惶恐地守著自己的親人,不知道該怎麽辦。
半空中的黑色太陽散發著邪性的光芒,看一眼都會覺得眩暈。
蕭策避開邪日的光芒從牆根走,但光芒能避開,霧氣卻避不開。
吸入黑色霧氣的他,腦袋也開始昏沉,腳步都重了不少,整個人狀態變得奇怪,像是中毒,又像是病了許久。
漠城百姓的生機不斷被抽走。
蕭策的頭發則一根根迅速變白,原本就隻剩三年不到的壽命,正加速流失。
等走進將軍府,他的頭發已然全部變白。
蕭策一進門便問池棠的情況,但府內大夫已經全部中招昏迷。
隻有池秀和陸辰還堅持保留著一些清醒。
陸辰看見一頭白發的蕭策,麵露震驚。
“將軍,你的頭發……”
“無妨,阿棠怎麽樣了?”
“棠姐的情況越來越差,你看她的臉色。”
陸辰讓出床邊的位置,留給蕭策。
池棠幾乎被黑氣籠罩全身,麵頰冰冷,泛著紫色,看不出一點生機。
“阿棠你醒醒,你別嚇我,你睜開眼看看我。”
蕭策撫摸著池棠的臉頰溫熱的手掌傳不了一點溫度。
短短三天,池棠瘦得可怕,手腕上的白玉鳳鐲都空了一小半。
鳳鐲泛著微微光,艱難地維係著池棠僅存的生機。
對了,鳳鐲。
蕭策想起,之前的那晚,他的血液似乎對鳳鐲有用。
長白山那次,肆元做法換壽元時,也用了此鐲子。
這鐲子是救回阿棠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