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製這股暖流,就能控製手勁。
雖然不知怎麽來的,但再怎麽離譜也比空間手鐲好一些吧。
池棠嚐試調動體內的暖流,湧動到眼睛處。
在一陣短暫的刺痛後,世界突然變得清晰數倍。
目光穿透雨簾和薄霧,連岸邊小草的紋路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裏有人!”
“霍時宴,快,我們過去!”
霍時宴用力拉穩繩子,免得木船被衝走,一邊努力朝池棠說的地方去。
“快點啊,你用點力氣。”
“一個大男人,怎麽沒勁!”
霍時宴費力劃船,還要聽池棠嫌棄,雨水沒有因為他帥就對他網開一麵。
這時候,他不是什麽冷麵校草。
隻是一個劃船工具人。
岸邊幾堆倒塌的大樹下,樹葉把人頭遮得嚴嚴實實。
要不是靠近了看,根本發現不了。
也不知道這人怎麽發現的。
洪水湍急,樹枝樹葉雜亂,憑她們兩個根本救不出來。
“這裏有兩個人,請求支援!”
池棠讓霍時宴抓住大樹,固定木船,自己大聲搖人。
手舞足蹈喊了三四遍,其他船隻才聽見。
“快,這下麵有兩個人。”
救生艇上有六個子弟兵,再加上兩艘民船,這才合力把人救出來。
救生艇送傷員上岸。
大家都鬆口氣。
雨越下越大。
一次性雨衣根本不管用,所有人都成了落湯雞。
霍時宴剛想休息,池棠讓他繼續劃船。
“我們再四處找找。”
池棠感覺到,視力增強的同時,體內的暖流也在消耗。
但,還有4個人沒找到。
“霍時宴,愣著幹什麽,劃啊!”
“怎麽,你累了?害怕了?”
霍.船夫.時宴緊閉嘴唇,一個字也沒施舍,認命地拿起船槳。
跟這女人在一起,就沒有好事。
他發誓,這輩子加起來,沒有今天這麽狼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