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奧迪車裏。
陳文斌開車的空檔,側頭跟坐在副駕駛的江盼說話。
“這麽多年沒見到你們,我以前還以為你們搬離了容城,沒想到你們就是從城南搬到了城北而已。”
容城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可人一旦走散了,在一個城市能碰到的幾率也是微乎其微的。
“是啊,那時候我們搬得急,也沒有手機,聯係起來不方便,就這麽失去聯係了。”江盼感慨道。
車子開上了高架橋,陳文斌看著前方的車流,眼波流轉。
“那會兒在公司裏不方便聊太多,你說你小姨現在是一個人?”
“對,一直都是一個人,現在沒那麽忙了,我勸她給我找個小姨夫,她總是推三阻四的,等你去家裏做客的時候,快幫我勸勸她。”江盼笑著開玩笑。
江盼知道陳文斌對小姨的心思,記憶裏,陳老師經常去照顧煎餅攤的生意,每次都多給錢。
除此之外,他還總是晚上幫小姨收攤,為小姨學會了騎三輪車,送她們走夜路回家。
那時候,兩家人住得不遠,陳文斌的在鎮上算是出了名的名校高材生,有份體麵的教師工作,人也英俊,有很多愛慕者。
按理說,小姨不可能不喜歡他的。
可是,就在陳文斌跟小姨暗暗表達心意之後,她卻並不高興,後來,就莫名其妙地選擇和一個木匠來往。
可惜,木匠迷上了賭博,不僅偷走了小姨的辛苦錢,每次輸錢了還往死了毆打小姨。
終於,在一次木匠準備把棍子揮向江盼的時候,江玉畫奮起反抗,拿起酒瓶子狠狠地砸向了男人的後腦勺。
男人暈了過去,江玉畫怕極了,帶著江盼連夜搬走了。
後來,江盼長大了,朝著江玉畫問:“小姨,你當時為什麽不選陳老師呢?”
江玉畫幽幽地說:“他值得更好的姑娘,我沒文化,配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