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夕陽吹來的風,帶著一股溫暖氣息。
北息和佩蘭兩個人在神秘院子的外牆前,來回瞧了三圈。
那劉府的最後一個院子,真的沒有入口。
找不到門,院牆足有一人半的高度,牆上半個小窗也沒有。
這還不是最怪異的。
兩人互相打著掩護,在劉府院子裏搜了一整日,越看越覺得這員外府裏有不可見人的貓膩。
除了最後一個多出來的院子,整個府中有丫鬟,有侍從,還有官家和滿院子的打手,但卻沒有主子。
獨獨沒有主子。
明明是親眼看著那劉世子的馬車進來,可整個院子裏裏外外,半個主子都沒見到。
這三進的四合院中,處處充斥著一股奇怪的安靜。
人人無聲快步而行,從外麵看過去,完全不知道裏麵到底是在做什麽。
“外麵沒有門,那就說明有暗道。”佩蘭小聲道,“我去找找暗道,你依計行事。”
北息抿嘴,他看著站在牆頭上的女人,鼻腔裏深吸一口氣,抱怨道:“你那計謀行不行啊!”
佩蘭望著他,表情裏滿是嫌棄:“我那個不行,你倒是出一個啊。”
北息登時閉嘴。
他要是能有更好的主意,早就進去了,何至於在這蹲守這麽久。
他口中出口氣,連連點頭:“得,我知道了。到時候主子問起來,我就說是你讓我這麽幹的。”
說完,他轉身消失在牆外。
不消半個時辰,北息換了身衣裳,從長街另一邊慢慢走到劉府門口。
他一身白衣,原本束起的長發,此時半披散著,額前還留下半邊劉海,懷中不知從哪裏抱來一把古琴。
但他肩頭太寬,骨架太大,這身衣裳著實惹眼。
那故作嬌態的走路姿勢,把身後二層小樓裏,正吃糕餅的李念都看愣了。
沈行之兩指捏著麵前茶盞,依靠在窗台上,輕聲說:“這下放心了麽?她們兩人都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