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昭昭一睜眼便看見研究員那張仿佛美術館內石膏雕塑一般的臉。
蒼白,且無情。
祝昭昭虛弱地笑笑:“不好意思,我應該是有些低血糖,讓你擔心了。”
研究員原本也是個花樣年華大美女,隻是這幾年被實驗摧殘了,再加上祝昭昭兩人狼滅一樣顛倒的作息,令她本就滄桑的麵容雪上加霜。
此刻,她抿著唇,唇邊兩道深刻的法令紋像是兩把利刃,隨著嘴唇的開合插進祝昭昭的心髒:“你是覺得我不認識診斷書上的字麽?”
她拎起病床旁邊的診斷書,氣勢拉滿卻因為醫囑說病人盡量不要接受高分貝刺激而不得不收住,最終導致有些破音,“嚴重的神經性損傷是不可逆的!”
一旁的段梟小聲嘟囔:“這不是輕度嘛……”
祝昭昭連忙瞪他一眼。
研究員氣得一個倒仰,大力開門卻隻能忍氣吞聲地輕輕關門而去,邊走邊委屈,“……太丟人了!一點氣勢也沒有!”
晚飯後,祝昭昭和段梟也收到了實驗先暫停的消息,兩人便相約一起寫報告。
段梟叼著筆抓耳撓腮,“必須要手寫麽?”
祝昭昭頭也不抬地奮筆疾書,“難道你忘記我們的情報被泄露給Joker的事情了?”
聞言,段梟上半身前伸,湊到祝昭昭頭前,小聲問:“對了,你在‘四相’裏遇到疑似Joker的存在了嗎?”
祝昭昭搖頭,“在您審訊期間,我一直在學校內閑逛,幾乎跟每一個遇到的人都講話了,目前沒有發現問題。”
她停下筆,認真地思考,“也許我是被Joker影響了,我覺得他強大、無所不能,才會下意識地覺得他是入侵了‘四相’獲取到的情報,但是基地處於斷網狀態,沒有網絡,他如何入侵呢?”
段梟不懂計算機,但是他懂罪犯,“研究基地的每一個人都確定沒有問題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