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昭昭沉思片刻,“張警官,我想要劉貴友治療期間的所有費用明細和劉貴友家在他生病之前的財產明細。”
張誌剛嘿嘿一笑,“我就想著你們或許需要,所以已經提前準備好了。”
厚厚的一遝繳費記錄,包括劉貴友確認病情、治療、化療、手術、住院等費用,總計花了大概六十萬。
祝昭昭又看向劉貴友之前的財產明細,在確診腸癌之前,他隻有五萬的存款,房子是租的,刨除房租和每個月的日常花銷外,其餘的工資都轉給了當時正在上大學的兒子。
賬單顯示,劉貴友在18年的時候曾經給其子一次性轉賬二十萬,但是對方又轉回來了,並且多轉了五萬。
簡單的兩行記錄,卻顯示了當時父子二人掙紮的心路。
親自了解過情況的張誌剛更是唏噓不已,“誒,麻繩專挑細處斷啊。”
祝昭昭則是指向劉貴友第一次去醫院的那張報告單,疑惑地問段梟:“這裏顯示他是2015年4月29日去醫院確診的?”
但是在‘四相’裏,劉貴友4月24日便知道自己得了腸癌,這是怎麽回事?
段梟眉頭揚起,“出錯了吧?”
祝昭昭白他一眼,“這麽明顯的資料擺在這裏,怎麽可能出錯?其中應該另有隱情。”
張誌剛迷茫道:“你們在說誰出錯啊?”
祝昭昭打了一個哈哈,將話題轉移,“劉貴友已經去世三年,想必他留下的東西也大多被處理掉了,接下來我們隻能去調取銀座商場的監控記錄了。”
商場的保存記錄一般隻有三個月,銀座商場也是如此,但是他們的監控視頻連接到了雲盤,雲盤中的內容隻能用戶手動清理。
張誌剛申請了相關證件後,找到雲盤公司後台調取了2015年的監控記錄。因為時間久遠且反複壓縮過,視頻畫質變得模糊不清,還是祝昭昭自掏腰包找了畫質修複公司進行高清修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