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許展開桌上的聖旨仔細看著,看完最後一個字,吃驚回頭:“你是太子了?”
百裏淵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你是太子妃。”
江如許麵上卻並沒有太多欣喜的神色,隻是暗暗深吸了口氣,又將頭轉了回去。
太子之位雖然象征著權利,但是也意味著危險,才擺脫了賢貴妃的毒害,這以後隻怕依然沒有安寧的日子。
百裏淵臉上的笑意漸消,重新坐回江如許身旁,微微蹙眉試探道:“做太子妃不開心嗎?”
江如許輕輕搖了搖頭:“我有什麽好不開心的,反正我以後都是要走的,不過是替你擔憂罷了。”
百裏淵麵色也沉重起來,陰沉著臉不再說話。
沒良心的女人,他都對她這麽好了,她居然還想著要離開他。
屋內的氣氛驟然間降到了冰點,江如許察覺到後,看了百裏淵一眼,見他也是眉頭深鎖,還以為他也在擔心未來的局勢,於是好心拍了拍他的肩膀:
“別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遇到什麽事,都會有解決辦法的。”
百裏淵:……
他沒再說話,沉著臉拿著聖旨離開了。
江如許一臉懵,喃喃道:“倒也沒必要這麽擔憂吧。”
接下來的一天,江如許都沒再看到百裏淵,下午去他書房,他竟然也不在。
算了,看來當了太子確實比之前要忙,她正好也很久沒有看過自己手裏那些鋪子的情況了,正好趁這個機會忙忙自己的事情。
江如許派人去布莊取回了最近這段時間的賬本,帶著新荷和流鶯一起翻起了賬冊。
有了之前的教訓,江如許此番顯示檢查了賬冊中各個賬目的計算,確定每筆賬都沒問題後,才又仔細查看起詳細的內容。
隻是賬目眾多,光是核對計算,就核對了一下午。
晚膳過後,屋裏的光線也不適合再看賬本了,江如許帶著新荷和流鶯在屋裏圍著爐子聊天,一直聊到要就寢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