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在江如許身上,原以為她會被這些話嚇到,卻不想她麵上依舊是從容不迫的淺笑。
江如許不卑不亢地答道:“臣女還是那句話,臣女對自己的醫術有信心,敢為皇上診治。”
皇帝放下佛珠衝她招了招手:“好,既是如此自信,那便上來吧。”
江如許起身,揉了揉跪麻的雙腿,隨後便邁著柏嬤嬤教給她的精致小步走了上去。
皇帝很欣賞江如許的膽識,又考慮到她畢竟是四皇子的正妃,於是吩咐道:“去給四皇妃搬把椅子來。”
江如許謝過皇帝後,便坐了下來。
皇帝又問:“你若需要什麽工具,現在便一並提出,不要一會看不好又怪工具不齊全。”
江如許笑笑:“中醫在診脈時最多需要一塊脈枕,但是沒有也並不影響,皇上放心,臣女若是給皇上看不好,必然不會把錯誤歸咎在一塊脈枕上。”
皇帝點了點頭,心裏倒是對眼前的小丫頭有了幾分讚許,他伸出手放在桌上,“開始吧。”
江如許微彎了下身子以示恭敬,隨後將手搭在了皇帝的脈搏處。
十一年的學醫經曆,讓江如許在麵對專業領域的工作時,不止有從容和自信,更有一份對事業的專注。
隻不過江如許的這份專注,卻被江如瀾當成了裝腔作勢的擺樣子。
雖說她和江如許也沒有多熟,但她們成親前,畢竟在一起生活過一個月,她可不信江如許剛才編的那些鬼話。
江如許若真那麽有本事,剛回府時明明那麽想嫁給四皇子,為什麽不把這身本事當做籌碼去和父親談呢。
想來也是嫁進四皇子府後,走了什麽狗屎運,誤打誤撞的救醒了四皇子。
眼下八成是覺得自己有了四皇子的寵愛,若是真的治不好皇上,也有四皇子替她求情。
江如瀾這麽想著,臉上的笑意就更加明顯了,她可實在太想看到江如許被責罰時吃癟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