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嬤嬤覺得姚嬤嬤對她有所隱瞞,決定第二日親自去江如許那裏探探消息。
翌日一早,江如許正在用早膳,顧嬤嬤打著匯報這幾日進度的幌子湊了過去。
她先是提了幾句這幾日找首飾的事情,隨後便拐到了正題上:“大娘子,我今個見姚嬤嬤在收拾包袱,她說是您要讓她回穆國公府。”
江如許專心地低著頭喝粥,沒有看顧嬤嬤,隻是輕聲“嗯”了一聲。
顧嬤嬤裝作吃驚的樣子問道:“啊?這好端端的,娘子怎會讓她走呢?她若走了,豈不沒人幫娘子打理您手上的那些莊子和鋪子了。”
江如許不悅地皺了皺眉:“我讓她走必然有我的道理,至於那些莊子和鋪子我自然會找人打理,這些不用你來操心,眼下你隻管把我丟失的首飾趕緊找到才是正事。”
顧嬤嬤見套不到話,訕訕地笑了笑,隻得默默退了出去。
江如許看著顧嬤嬤的背影,煩躁地放下了手中的湯匙,之後還得想個法子把她也攆走才行,這樣鍾氏才沒法再對她的嫁妝動手腳。
想到鍾氏,江如許不由得又想到了昨日姚嬤嬤故意算錯的那筆賬,她和布莊的掌櫃能錯的一模一樣,定是鍾氏提前便授意過的。
如此看來,布莊的掌櫃也是鍾氏的人。
若鍾氏想靠這種方法套走她的銀錢,那賬冊上應該不止一筆做錯的賬目。
江如許徹底沒了吃早膳的心情,她揮了揮手:“把早膳撤下去吧,順便把昨日那幾本賬冊給我拿來。”
沒一會兒,賬冊便放在了桌上。
江如許挨個翻開賬冊粗略地翻看了一遍,發現裏麵的賬目果然記得亂七八糟的。
哼,還真是一點不把她當人看啊!
竟敢如此明目張膽地糊弄她。
江如許“啪”地合上賬冊,沉聲道:“新荷、流鶯,把桌上的賬冊帶上,叫府裏備輛馬車,咱們出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