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的目光落在了自己摔碎的手機上。
屏幕已經碎裂成蜘蛛網狀，但其中一塊碎片上，閃爍著微弱的紅光。
她突然意識到，這紅光很像定位裝置的指示燈。難道……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她腦海中閃過。
她顫抖著拿起手機碎片，仔細觀察著那紅光。
“是……定位？”
池念的聲音有些顫抖，“你……在我的手機裏裝了定位？”
周瑾終於轉過頭，眼神複雜地看著她。
他歎了口氣，像是終於放棄了隱瞞：“不是我裝的，是……工作需要。”
“工作需要？”池念更加疑惑了，“可是你隻是司機啊，需要在別人手機裏裝定位？”
“我的工作……比較特殊，”
周瑾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我們老板規定，家屬的手機上都要安裝定位裝置，方便……保護他們的安全。”
“保護安全？”池念感覺自己越來越糊塗了，“有這樣的工作嗎？”
周瑾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是我對不住你，事先沒跟你細說，但是這個也僅僅隻是能夠定位而已。”
池念將信將疑地看著他。
她想繼續追問，卻感到一陣疲憊襲來。
剛才的驚嚇和掙紮，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她靠在座椅上，閉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周瑾的大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像是在安撫一個受驚的小動物。
“睡吧，”周瑾的聲音低沉而溫柔，“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池念沒有回應，沉沉地睡了過去。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夜色中，路燈的光芒透過車窗，灑在池念的臉上。
她睡得很沉，眉頭卻依然緊鎖著，似乎還在夢中經曆著剛才的驚險。
周瑾看著她熟睡的樣子，眼神裏充滿了憐惜和自責。
他伸出手，輕輕地撫平她緊鎖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