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戲謔,孟錦夏一問,顧衍州笑容僵在臉上,來不及回答,就見孟錦夏用力紮著針,泄憤般開口,
“王爺,自是不知。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幾乎都是他人賣命,哪有王爺真心相對過。
就算是有,恐怕那人也不敢踐踏他王爺真心,既無此遭遇,王爺自當是體會不了我的感受。”
背叛麽……
手心裏躺著的字,再度發燙。
顧衍州不動聲色的攥緊拳頭。
“那你究竟想作何?”
“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清透的眼似是被血氣覆蓋,孟錦夏猛的紮下針,鑽心的疼痛從指尖傳來。
“啊……”
顧衍州撇了眼,啞然笑了,“就你這樣,還想血債血償?”
張家,饒是被抄了家,可還有封號掛著。
即便孟錦夏有慶安侯這個爹,想要顯而易舉的摘下毒瘤也不易。
畢竟明有輿論,暗有張家暗勢力搗鼓,但凡有一點風吹草動,別說是孟錦夏,就連孟家都會越陷越深。
“以本王看,你還是莫要做些無用功了,你與他比,當真是實力懸殊,與其落得個魚死網破,不如……”
“即便是落得個魚死網破又如何,至少我無怨無悔。
逆來順受,我已經受夠了,與其成為別的狗,不如成為自己的王!”
小小的身體不知從哪兒發出那麽大的氣力。
顧衍州愣住,手心的字越加發燙,怔神時,衣服不知何時落在他身上。
“天色不早了,王爺還請走吧。”
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馬上就要上朝,顧衍州自知待不下去了。
他起身,與孟錦夏擦肩而過時,他低下頭,“到底是不知深淺的魚,敢對本王說那番話,真是大逆不道。
你既然愛圖謀,那便看兵書吧,什麽時候把房裏的書看完,什麽時候出去。”
“不行,我還有事!”
“你是說關門放狗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