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長聽著,頭都垂下了,喜悅在這一瞬間煙消雲散。
要是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他寧可沒有找到這東西。
他確實虧欠靜安坡多,若不是因此,靜安不可能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北禾也不會成為現在這般。
他應該補償,他必須補償。
可一旦補償,顧衍州就徹底喪失活下去的機會。
他怎麽能夠眼睜睜的看著顧衍州去死?
氣氛空前絕望,就在眾人沉默之際,大門突然傳來響動,“不好了,大人們堅持不住了,敵人要湧進城門呢。”
一時間,眾人心裏像是有鼓點在敲。
顧衍州幾乎瞬間披起鎧甲,“他們不能進城,否則將血流千尺。
孟錦夏,我沒辦法等下去了,就讓我去了吧。”
顧衍州決定之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知道是勸不過了,孟錦夏隻能點頭。
“我走了,照顧好自己,勢必要叫醒他們,如果事態真的到了無法控製的地步,那就隻能挾天子以令諸侯!”
……
天邊的朝霞如同被鮮血染紅的綢緞,在這片絢爛的色彩之下,顧衍州策馬奔騰。
等他來到城門時,一切已經融入血泊之中。
孟地久渾身是傷,孟礫石身披重甲,手持長槍,單膝跪地,立在人群之中。
持久的戰爭已讓他身上無力,眼看就要倒下,顧衍州猛的將人扶起。
孟礫石滿眼淚光,“王爺,臣老了,不抵用了。”
顧衍州搖頭將人扶起,目光如炬地望著前方的入侵之人,抓緊了手中的刀,“玄虎聽令!”
“在!”
“衝!”
一聲令下,眾人如同破空的風猛地衝了出去。
隨著他們離開,身後數千名弓箭手迅速排開陣型,他們拉開弓弦,箭矢如雨點般射向敵人,為他們保駕護航。
喊叫聲比比皆是,顧衍州根本不在乎,他像是發了狂的魔人一般,一邊打一邊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