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張嬌兒不願意了,“憑什麽不賣?這些日子為了籌錢,我的值錢首飾都賣出去了,怎麽到你們這兒就不賣了,那我辛辛苦苦籌的錢不都打水漂了?”
白氏心梗,“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顧著你的錢,你看不出來對麵在特意壓價嗎?
我們這鋪子再怎麽說也能賣到一百兩,不可在這事兒上犯糊塗。”
“得了吧,外麵的事兒我都聽說了,你們換了材料,那鋪子現在最多值二十兩,也就是草包才舍得花五十兩,你們要再不賣出去,就沒人買了。”
張世良聽著,搖擺不定的心也漸漸安穩下來,“是啊,再不賣就賣不出去了,要不我們還是賣了吧?”
“說不賣就不賣,那可是我身上僅剩的鋪子,我舍不得。”
白氏說著哭了起來,張世良,張嬌兒麵麵相覷,最後還是張世良湊上前去。
“母親,我們也知道,這是僅存的好東西,可眼下不沒辦法嗎?
你難道真要看著我們家這麽落魄下去?你放心,隻要這筆錢交出去,我們就能東山再起。
到時候你要什麽鋪子,我給你買什麽鋪子……”
時間如指尖沙,匆匆流去。
茶樓,熏煙都快燃盡,外麵仍無半點人影。
紅豆等不及了,“他們莫不是不來了吧?敢如此戲耍小姐,走,我們不買了。”
這麽長時間都還沒談妥,想來對麵還沒到山窮水盡之時。
孟錦夏思極,也在紅豆的攙扶下起身。
兩人剛出門,房牙便匆匆忙忙趕來,“久等了,久等了,事情辦下來了。”
“哦,是嗎?”
“當然了,你看,這鋪契,我都拿來了,我們這就辦手續吧。”
手續複雜,孟錦夏無心操辦,將這事兒全權交於紅豆。
交錢後,她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逛著,有一搭沒一搭的瞧著街上的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