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張世良隻是一口氣。
他口吐著鮮血,得意的笑了,“我就說吧,她舍不得我死。”
又是一腳,顧衍州直接將人踹翻在地。
他像是殺紅了眼似的,衝上去,這一次孟錦夏狠狠的抱住他的腰。
“別去,莫要鬧出人命!”
帶著哽咽的尖叫聲,終究是讓顧衍州停了下來。
他低下頭,隻見靠著腰上的小丫頭,眼眶裏紅的跟兔子似的。
“你……”
“莫要殺他,這種人不配髒了你的手。”
顧衍州位置特殊,上一世因獨居高位,芝麻大點兒的小事兒都被官員彈劾。
孟錦夏不想因此事,拖累對方。
看著孟錦夏眸光流轉,顧衍州緊捏的拳頭慢慢鬆開,全身氣力也好似被人吸走了一般。
難不成真如張世良所說,她對他還……
一股子氣從心窩中爆發出來,顧衍州甩甩衣袖,憤憤不平的轉過身。
“你當本王真稀罕對這種貨色下手?”
不滿的冷哼一聲,顧衍州頭也不回的離去。
孟錦夏木訥,這好端端的,怎麽發脾氣了?
來不及多想,她收起刀,連個正眼兒都沒有留下,便急速的跟在顧衍州身後跑了起來。
張世良癱在輪椅上,目送著兩人漸行漸遠。
眼神迷離時,餘光突然瞥見顧衍州腰間的羊脂玉佩。
混沌的腦海閃出一道清脆的聲響。
“你畫的是什麽呀?”
又是夢中的片段。
孟錦夏正坐在桌子邊,畫著一枚玉,“這是我貼身之玉。”
“怎麽從來沒見你帶過?”
孟錦夏落在畫上的筆頓住了,他猶豫了許久才一本正經的抬起頭。
“夫君,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兒。這玉我送給兒時的朋友了。”
“這有什麽好坦白的?”
“你有所不知。在沒有遇到你之前,我一心是想嫁他的,隻是過去那麽多年他都不曾來找我,或許他早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