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藕花是真沒想到啊。
好不容易擺脫王春蘭和胡婧笙這兩個大麻煩,她都進去了,還死咬著她不撒手。
她一直汲汲營營的努力,想靠自己一雙手,過上好日子。
可這群魔鬼,死活不放過她。
讓她在陸家人跟前丟盡顏麵,還獅子大開口,索要天價彩禮……但凡這事兒成了,哪怕她跟陸越棠結婚了,婚後在婆家人麵前也難免戰戰兢兢。
可笑。
可笑至極。
既然躲都躲不開了,非要撕破臉,把她玩地獄裏送,那就怪不得她挺起腰杆子,直截了當地開誠布公。
胡藕花麵向陸家人,眼神堅定:
“我的生母從小就恨我入骨,嘴巴很甜蜜,但事情總是不留餘地,有一次我跟妹妹在家裏玩過家家遊戲,弄丟了她的一條絲巾,她二話不說堵住我的嘴,捆住我的手腳,關上門,用火鉗和撐衣杆輪流打我,打得我頭破血流,躺在**一個月,不給吃不給喝,隔壁阿姨見我可憐,偷摸塞我一個饅頭,她回來又是一頓毒打……”
最後一次見到王春蘭。
她對胡藕花道:“你放心,我總有一天會出來的,等我回來,我要將你挫骨揚灰,你是我生的,我要你死,你也該乖乖受著,不要臉的小娼婦。”
胡藕花不懂。
天底下怎麽有如此恨自己女兒的母親。
但偏偏被她遇到了。
“……她害我,想讓我萬劫不複,我想堂堂正正地做人,幹幹淨淨地活著,誰也別想打折我的腰,讓我趴在地上祈求。”
胡藕花將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宣之於口。
接著,她走向王大柱,還有躺在地上撒潑的趙玉英:“不管你們用什麽手段陷害我,我都不在怕地,連親媽都不可以決定我的命運,更何況你們。”
胡大全心痛如絞。
他從不知道閨女在家,如在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