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越棠回到書房後,就坐下準備點燈開工,但想到老媽提的相親,心頭一陣煩躁,一股說不出的抵觸心理奔湧而來。
他垂下頭,雙手撐住沉重的頭顱。
閉上眼的瞬間,黑暗像長出手腳,一絲一縷夠纏著他,剛才那綿軟的觸感仿佛再度襲來,胸口一熱。
他刹那間就感覺一股熱流奔湧全身。
少年期強烈又熟悉的感覺,再一次回到身體裏,竟讓他隱隱有種要發病的痛楚。
不行。
他顧不得那麽多,匆匆摸回二樓,拿了藥包就去泡藥浴了。
次日。
陸越棠渾身發熱,手臂上的黑線突然黑得離譜,顧宛如發現不對勁,就匆匆把人送去了醫院。
一到醫院,他失控後被捆了起來。
但他身體不停抖動,整張床都險些掀翻了。
看著兒子這樣,顧宛如焦躁不安問醫生:“怎麽會這樣,之前不是已經好轉了嗎?”
醫生也束手無策,除了給陸越棠推個鎮定劑,也別無他法。
鬧騰了一天,陸越棠昏昏沉沉被送回家,倒頭再次沉沉睡去,夢中出現無數光怪陸離的場麵。
胡藕花見他這樣,也是無比擔心。
但她好像連關心孩子親爹的資格也沒有,陸家人防範得很嚴,幾乎寸步不讓她上二樓……
她索性就不管了。
沈浮白從單位回來後,見陸哥又發病,微微歎息一聲。
但還是有件值得高興的事兒。
“藕花,軍區醫院常教授家孫子需要一個暑期補習老師,他約你明天去試課,若是英語口語和聽力能過關,往後他孫子的英語課就交給你了。”沈浮白笑道。
“好啊。”
胡藕花一掃挫敗,瞬間喜笑顏開。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道鏗鏘的腳步聲,接著就有兩名衛生員走進來,身後是一個身材魁梧,身著軍裝的中年男子,臉色十分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