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磨得陸春桃腳後跟生疼,之前和陸輕輕的爭執也消耗了她不少精力。
再者,她也不想和嶽之寒在樓下繼續糾纏不清,引來鄰居的圍觀。
“好。”
陸春桃低聲應道,語氣聽不出喜怒。
兩人並肩走進公寓樓,一路沉默無言,隻有高跟鞋敲擊地麵的清脆響聲在空**的樓道裏回響,像是某種無聲的較量。
電梯裏,氣氛更加壓抑。
逼仄的空間裏,陸春桃能清晰地聞到嶽之寒身上淡淡的煙草味。
她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盡量和嶽之寒保持距離。
出了電梯,陸春桃掏出鑰匙,在鎖孔裏捅了幾下才打開門。
她側身讓嶽之寒進去,語氣平淡得像在招呼一個送外賣的:
“進來吧。”
嶽之寒似乎有些意外,他遲疑了一秒,很快跨進門檻。
他進門後,陸春桃隨手關上了門,反手輕輕地帶上了門鎖。
她轉身走向廚房,在櫥櫃裏拿出一個幹淨的玻璃杯,她打開水龍頭,接了小半杯冷水,又兌了些熱水,調至合適的溫度。
陸春桃走回客廳將熱水遞給嶽之寒,水汽在杯口彌漫,帶著一絲暖融融的溫度。
嶽之寒接過杯子,低頭抿了一口,試圖驅散身體的寒意。
兩人之間的空氣仍舊凝滯,仿佛剛才樓下的擁抱在此刻成了一種無形的膜,將兩人緊緊包裹,又隔開了所有可能的交流。
“你打算什麽時候走?”
陸春桃倚在沙發背上,聲音平穩得讓人看不出一絲波瀾,眼神卻直直盯著嶽之寒的臉。
嶽之寒放下手中的杯子,
“春桃,我……”
他似乎想說些什麽,但話到嘴邊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屋子裏恢複沉寂,隻餘下牆上鍾表滴滴答答的聲音,像是無聲的歎息。
陸春桃沒有再追問,看似隨意地從茶幾上拿起一本雜誌翻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