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內一陣兵荒馬亂,朱祁鈺吩咐禦醫先穩住朱祁鎮病情,看向於謙和吳笙:“皇上如今這般模樣,本王暫不能將此事告知於他,免得他情緒激動,再引發什麽不測。你們二人,先替本王守住這個消息,莫要讓它傳出去。”
於謙和吳笙紛紛點頭應下。
此時的皇上已經經不起任何的刺激,若是讓他知道了玄真和血閣樓的事情,隻怕會病情加劇,凶多吉少。
一內侍進門稟報:“殿下,吳太後在殿外求見。”
朱祁鈺皺了皺眉,心中一陣思量。吳太後此時前來,隻怕也是聽說了皇上的病情,前來探望。
他不能讓吳太後知道玄真和血閣樓的事情,免得她擔心,也免得皇上受到刺激。
他沉聲道:“請太後進來吧。”
內侍應聲退下,不一會兒,便見吳太後腳步匆匆地走了進來。她一臉擔憂地看著龍榻上的皇上,眼眶微紅:“皇上他……怎麽樣了?”
朱祁鈺迎了上去,拱手行禮:“母後莫要太過擔憂,皇上暫且無礙,隻是需要靜養。”
吳太後心中稍安,但看著皇上那蒼白的臉色,又忍不住落下淚來:“都怪哀家,沒能勸住皇上,讓他服用了那妖道煉製的丹藥,這才落得如此下場。”
朱祁鈺連忙勸慰:“母後莫要自責,此事也怪不得您。那玄真大師道貌岸然,欺世盜名,連本王也差點被他蒙蔽了雙眼。”
吳太後聞言,心中一驚:“你是說,那玄真不是好人?”
朱祁鈺點了點頭,將玄真和血閣樓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但沒有提及自己潛伏在血閣樓莊子中的事情。
吳太後聽後,臉色大變:“這個玄真,竟然如此可惡!都怪哀家在宮中沒有及時發現他的陰謀,害得皇上如今這般模樣。”吳太後說著,又忍不住落下淚來。
朱祁鈺再次勸慰道:“母後莫要太過傷心,如今最重要的是穩住皇上的病情,然後再想辦法找出那玄真,為皇兄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