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謙無奈,隻得坐下,心中卻如火焚一般。
棋盤上,朱祁鈺的棋子步步為營,看似閑庭信步,實則暗藏殺機。
於謙雖然心急如焚,卻也不得不佩服郕王的棋藝。棋局如戰場,每一子落下都似在預示著朝堂上的風雲變幻。
正當於謙思索下一步如何應對時,朱祁鈺忽然開口:“於尚書,你可知,這棋局如人生,急躁者往往失算,沉著冷靜方能製勝。”
於謙一愣,隨即明白了朱祁鈺的用意,心中不禁對這位年輕的郕王刮目相看。
“殿下的意思是?”
朱祁鈺落下一子,抬眼道:“送本王出宮。”
‘嘀嗒’一聲,於謙手裏的白子從手中滑落。
於謙一驚,連忙彎腰去拾,卻發現那白子滾到了朱祁鈺的腳邊。
他正要伸手去拿,朱祁鈺卻先一步用腳尖輕輕一挑,將白子踢回了棋盤中央。
於謙抬頭望向朱祁鈺,隻見他麵帶微笑,“於尚書,棋局如人生,一步不慎,滿盤皆輸。”
此話令於謙心中一震,定了定神,“殿下出宮是要?”
朱祁鈺再落一子,盯著這盤已經下了三天的棋局,忽然一抬手,黑白兩子如飛花落葉般混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
他輕笑一聲,對這混亂的局麵毫不在意,反而透出一股子灑脫,“於尚書,棋局如人生,有時看似無解,實則隻需換個角度,便能柳暗花明。”
“本王出宮自然是要幹大事。前朝那些都是割地賠款的豬腦袋,隻知道用金銀財寶去討好外敵,卻不懂得如何真正地鞏固國力,增強軍備。”
“於尚書,你我都知道,這天下,不是靠割讓土地就能換來的太平。真正的太平,是要靠鐵與血來維護的。”
於謙聽著朱祁鈺的話,拱手道:“殿下說的有理,隻是瓦剌已經答應休戰,若此時我們再挑起戰端,恐怕會失去民心。況且,國庫空虛,軍備鬆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