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委在城東方向,範梨花想理清一下自己的思路,就信步走著去了。
她平常匆匆忙忙的就想著拜訪、簽單、回家,沒有多餘的心思看馬路兩邊的風景和這個城市的四季變化。
範梨花走在路上,開始打量起街邊的梧桐樹,樹下的店鋪,飛馳的汽車,迎麵而來的路人。
已是十月金秋,市區最繁華的金洲路兩邊的梧桐樹,由綠轉黃的葉子,在秋日裏越顯斑斕。微風掠過,不時飄落幾片葉子在腳下。
在水文局過去的一排商鋪中,粉麵店,小書店,南雜店……有一個鮮花店。
範梨花人都走過去了,眼睛瞟過門口放在塑料花桶裏探出頭的鮮花,插成扇形的三個花籃,錯落地擺在門口的凳子上,那麽一晃而過,讓她心頭霎時悸動了一下,就那麽一下,她的內心像被某個意識召喚了一樣,立刻折身回來。
有人說:“生命的質量不是在於你活了多久,而是那些令人怦然心動的精彩瞬間。”
鮮花在生活裏不是必需品,它是用來點綴生活的,是用來寄情抒情的一種媒介。
範梨花從未了解過鮮花,連梨花都沒看過幾次,雖然她的名字是梨花。
她在店裏慢慢看著花,老板正在裏麵包一束康乃馨,見來了顧客,放下未完成的花束,過來很耐心給她介紹起花來:康乃馨,勿忘我,紅玫瑰粉玫瑰,雛菊,大菊,非洲菊。
範梨花看到叫“非洲菊”的花,也稱菊,但顏色和花型卻大有不同,便問老板,“它為何叫**,花杆兒卻毛乎乎的,花型也和菊不同?”
“它是菊科,別名叫扶郎花,顏色多樣,它的花語是:神秘、互敬互愛,有毅力、不畏艱難。”
範梨花的心裏恍然震動了一下,一個念頭倏然閃過,“每一種都有花語和寓意嗎?”
“牆上貼了有,你看看。”老板指了指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