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紅梅坐下端起碗,夾菜吃飯,眼角都不去睨周建國一眼,這讓他感到很挫敗。
周建國沒話找話,“之前你喊我出來賣東西,鍋裏正燒著油,看你還忙得過來就沒出來了。”
唐紅梅不鹹不淡地“哦”了一個字。
周建國隻覺得了無生趣,閉了嘴。
晚上關門休息後,唐紅梅如往常一樣,睡在裏麵,一人一床被子,一人一頭,互不打擾。
其實她還是很排斥周建國來碰她,這樣會讓她覺得他很髒。那次睡在一起,過後她下閣樓去逼仄的衛生間吐了很久,周建國卻睡得很香。
唐紅梅很快睡著了,那頭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這頭的周建國懷了心思,輾轉難眠。他的腦海裏一直縈繞著白天那個男人的身影。房地產老總?自己什麽時候也當個總?開個小店,何時能當上老總?隻有做一番事業才能出頭當老總,幹事業得下大本錢,從哪裏來?靠誰不如靠自己,還是自己去單位跑關係,再做幾個過年物資單,幾萬塊不就有了嗎?
想明白當老總的出路,周建國得以安心睡覺了。
有壓力就有動力,人有時候是被欲望驅動的。各種欲望,可能賺錢賺很多錢的欲望大過其他,趙大勇亦是如此。
株洲來的貨上了後,店裏的生意水漲船高,柳葉忙了一個星期,才稍微輕鬆了一點。
兩人回家算了下賬,株洲這批貨賣得好,賣了三分之一,賺了一千五百多。
柳葉想著在春節前再去一趟株洲,趙大勇不同意了,“不去了,你在那裏生的病,我想起就後怕。”
“那你說,這點貨能撐到春節嗎?”
“先看看嘛,不著急。”趙大勇也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竟然想起去趕鄉場(農村集市),“我覺得我們不能兩個人守一個店,太浪費人力資源了,要不我去安林進一些適合農村人穿的衣服,逢趕場日子就去,總能賺點錢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