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因為那夢的不同於常,我又失眠了。
為何要用又這個字,原是因在這怪夢前我是每夜失眠的。
它說近期不會再來,我鬆了一口氣之餘想著找人——收了這玩意,如果它是髒東西的話。
慣例打工,給周冉上完私教課後,我有些神色恍惚,一隻溫和寬厚的手放在了我的額頭。
“阿離,你的臉色很不好。”
我躲了開那手,道:“周先生,我沒事。”
“不,我觀察你很久了,你是不是傷還沒好?用不用再去醫院檢查一下。”
周宸昆就是撞到我的那個駕駛著騷紅色瑪莎拉蒂的道長,那天他的車被別人借去,給了他這個車,刹車有些鬆動,所以才會撞到我,所以,車也不是他的,我也沒啥事就讓他走了,可他還是願意補償我,讓我給他兒子做家教。
“真的沒關係了,”我看著腕表,對他道:“一共是兩百八十塊,周先生。”
“好吧,你等等。”周宸昆去拿錢包,我扶著額,一整天腦袋裏都縈繞著那夢裏似是而非的聲音。
中元節是七月十五,·我看到門口的月曆,還有不到三天時間了。
我到底……該怎麽辦。
“鍾離,鍾離?”
“啊,”我一怔回過神,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接了錢道:“那麽,下周見。”
“好。”
走出別墅,我抬起頭看著這正午的太陽,怎麽一點都不熱呢,好冷。
打了車離開,我依然有些神情恍惚,電視台正在播放著一則新聞——
“十三點準時八卦,我市神算子神機妙算,一語擊中落石,救數十名孩童性命……”我猛然坐直身子對著司機道:“師傅,你知不知道這神算子在哪?”
“知道,不過有些遠。”
“沒關係,打表就是!”
“可是小姐,”司機將聲音放小了些,道:“不過,我聽聞這神算子是隻看投緣人,而且很少見客脾氣古怪的很。”